隐藏着的诱惑 - 第五部分第二章 -光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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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着的诱惑》是小说《天堂马戏团》里的第二个故事。

 

在欧阳的心里,按照基督教意,基督徒是不该也不会离婚的,因为夫妻忠诚他们共同的偶像,相互体恤支持,而不是相互怀疑对方的忠诚。但不幸的是,我们不是上帝,我们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只可以靠拢上帝而不会成为上帝。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我们创造的上帝,但是,他的美德,却总是在那里鼓励我们超越不断受明显和隐藏因素干扰的智慧和能力。无论怎样,他的品德,至少为信仰它们的人们提供了庇护,成为他们很有可能是漫长,混乱和苦难人生航船的导航。

伊丽莎白的丈夫永那斯八十年代后期开始厌倦美国。他的生活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他所教的中学生们,也明显是除了应付考试,一点都不愿多学。现代的美国,几经变成了贪图虫鱼之欢没有理想的地方。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基督教,可数的一些追求时髦的东方或别的智慧,其余的,落入永远自然快乐的无信仰状态。他们还没有真正获得对宇宙人生的理解能力,就已经把他们从形式上丢掉了。这是一种具有解放创造,发明和美好生活能量的完全不可比拟的思想系统。也许,对西方人来说,离开基督教是为了带着更新了的一切,再次拥有?

也许,目的可以矫正方法。是的,以不同母语讲出的信仰之语言在慢慢变少和消失;教堂在关门。既然我们生活的目的变了,生活的方式也在变。马汀。路德可以翻译《圣经》,但除了提供一个机会,其它也不能做什么。欧洲总体讲,早已疏远了他们前辈的精神,代之以科学和无神;蒙特利尔,这个拥有最多天主教堂,欧阳和革文居住的北美城市,“仍个石头都会打着教堂”*的过去的朝圣之都,在四十年中关闭了一半的教堂。美国的基督宗派与时俱进,免遭了魁北克天主教在六十年代开始的“静静的革命”中的命运。此革命将天主教彻底赶出了人民的政治和私人生活,还给人民自由,但魁北克的人民却依赖着靠信仰建立的制度。我们人类信任自己的意识,本性和能力已经到了惊人和胆大包天的地步,似乎我们不再需要更高的目标,似乎有了科学技术就能安康幸福。

不论美国如何聪明逃脱,但世界还在不断变化。除了那些时髦技术玩意儿外,永那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也许,他知道信仰总是跟随着雄心,它会偏爱象中国那样的地方;或者说信仰会成为追求成功和极端人们的意志力。也许他该同意,世界上最好的无形的东西只属于具有不同寻常眼光的人们,而这种眼光不是一般学校或教育能够培养的。世界上永远有一个隐藏着的用不同语言教学的学校,他们的学院都是非同一般的人。这个学校正是人被分类的真正依据,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教育和学位。思想的深度,是没有学位可已衡量的。

真正的教育是启发我们的心智,让我们成为有灵魂的人,能够冷静从容地应对人为和自然的灾难;在繁杂的世事中,能够辨别和保留世界的智慧。西方文化之基督精神,成功地将人类托起,离开了人类早期对自我,对充满未知,恐惧和苦难世界的蒙昧状态。但不幸的是,  在探索宇宙真理和人类思想的发展中, 部分“持有”此种精神及把持此部分机构的人们,慢慢变成了绊脚石。一些基督徒和众多他人开始责难和怪罪上帝的真实,而不是审核他们自己的脑袋是否太小。众多的小脑袋以恰当的思维系统联合在一起,就会成为无穷无尽的力量。

对《圣经》的理解,与其说《圣经》是纪实性的,不如说它是有隐身意义的寓言,是部分真实的小说,其隐藏的真理在于用寓言说明,用似真非真的小说去试着支持和安慰需要理解和怜悯的惊慌失措的苦难的人们。因为一些教徒和机构,甚至国家滥用之去谋取自身利益,而诋毁基督教作为人类启蒙教育的一种,是很难的。

然而,宇宙的奇妙和智慧的无形又使试图代表它们的那些机构,任何机构,立刻显得妄诞,不完整,并预示了它必然坍塌的后期历史。这也是人类的命运:好奇但固执,聪明但又愚笨,勇敢但又胆小如鼠,具有创造性但又因袭守旧,努力但又十分懒惰,最糟糕的,基督教在西方社会里,有时过于热心和雄心过剩,造成反感;而在东方社会里,佛教和道家又过于出世和虚幻,冷落了需要温暖来伸展灵魂的人们,让他们没有肩膀可以依靠和哭泣。

人类尝试了无数的方法,包括将这些有天生缺陷的由明白和迷茫,甚至邪恶的人们掌管的宗教机构作为天梯,去接近他们的上帝。一些小脑袋确实也冲破了厚厚教堂的墙壁,冲了出来,去看“更好”的世界。这和基督教的上帝派送儿子耶稣,冲破人们木纳和愚昧的屏障,耐心等待,宽容包容一切人,甚至为爱人类而死一样,只是方向是相反的,但结果却意味深长。

永那斯书教烦了。他不再清楚自己该教什么,因为他看不出他的学生喜欢他教的内容。他们多数人没有规矩不守纪律。上课时把脚翘在桌上,和他谈话时嘴里不停地嚼着口香糖。。。他觉得,美国正在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国家,一个慢慢离开上帝,美国人的上帝的国度,正在滑入一个不敬和无知的自由王国。他感到,美国在变老,而她的青年一代正把自己变为没有梦想,没有更高目标,没有灵魂的哑驴,逐渐推后成家立业的年龄。

由于永那斯的前辈来自瑞典这一历史事实,给永那斯血脉里种下了迁移的种子。基督的精神更是鼓励他走出去的重要因素。他要离开美国,去中国。离开在他眼里已经开始失去政治,经济,和文化或精神状态鼎盛时代的美国。一九九零年在中国西安教书的经历,让他几年后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再次回到了西安。他热爱西安,他热爱他中国的学生们。他们的心如此地象海绵,吸收着他传授的思想和知识;他们对知识和世界的好奇如此象久旱的土地,接收着他播洒的甘露。他们不倦地问很多天真的问题。永那斯喜欢呆在中国。在那里,他的身体感到有力,他的灵魂免于沮丧,他的精神从这个“年轻”的国家和她的年轻一代的愿望和好奇中,得到了滋养。

 

*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土温描述蒙特利尔的名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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